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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嚴法師著


   一、朝聖與旅遊

  
  所謂朝聖就是巡禮宗教聖地及其遺跡。遺跡本身並不含有神聖的意味,但它曾是發生過神聖事蹟的地方。就佛教而言,為了緬懷佛陀遺留在人間的恩澤,我們以朝禮他的遺跡來表達崇高的敬意,這也是飲水思源、高山仰止、景行行止的表現。
  
  旅遊的目的在於賞心悅目、舒緩緊張的身心,以各式各樣的湖光山色、人情風俗,來滿足求知欲,並擴展視野和心胸,所以旅遊本身既是娛樂也是教育,值得推廣。但是朝聖目的並不在於此,因為在聖地所見到的可能只是斷壁殘垣,甚至是一片瓦礫的廢墟。不過,即使滿目瘡痍,蔓草荒煙,還是值得我們追思古人的豐功偉績。
  
  在朝聖的過程中,其心情是沈重的,也是嚴肅的。到了聖地之後,每一舉手一投足,就像時光倒流,跟曾經在這些地方活動過的聖人們走在一起。那怕是一塊磚、一片瓦、一粒沙、一張枯葉、一叢枯草,都能使得朝聖者感覺到它跟他們所崇拜的古聖人是息息相關的。到聖地頂禮、膜拜,甚至步步禮拜,是對於他們所敬仰的對象從內心自然流露的一種情懷。因此在朝聖當時,能產生身心的反應和感應;在朝聖以後,也能使其人格品質昇華。所以,作為一個佛教徒,能夠朝禮佛菩薩的聖地,在宗教的信仰和修持上,有其崇高的意義和價值。

 少年時代閱讀《西遊記》,知道佛國在西天;青年時代閱讀禪籍,相信佛國不離自心;接著明白佛國既不在心內也不在心外;經過這次朝聖之行,使我發現佛國是在印度的恆河兩岸。
  
  我從少年時代起,即好讀高僧傳記,青年時代又關心佛教史蹟,故對佛教的名山古剎,及法顯、玄奘、義淨等西行求法的歷代高僧所寫的《佛國記》(即《大正藏》中的《高僧法顯傳》)、《大唐西域記》、《南海寄歸內法傳》等所記的風土人情,尤其著迷。
  
  由於體力、財力和時間所限,加上自己不是一個喜歡到處覽勝的人,所以也沒有打算一一親訪那些佛教聖地。爾今年逾花甲,於去歲(一九八九年)十月及十一月間,竟然能夠在特別繁忙中,做了十五天印度及尼泊爾的朝聖之行。
  
  去年是我有生以來,跑的地方最多、活動範圍最廣的一年。除了美國的紐約州,及其南部的德州,東部的紐澤西州,中西部的印第安那、伊利諾及密西根等三州之外,還到了英國的倫敦及威爾斯,在臺灣則除了中華佛學研究所負責兩門課之外,也為東吳及輔仁兩所大學各兼一課;並在亞、美、歐三洲的十多所大學,做了二十多場訪問演講,主持七個禪七和一期佛七,另加一週的大專青年佛學夏令營。
  
  尤其使我忙上加忙的是,在沒有經濟基礎的情況下,竟於短短三十二天之間,分別在臺北為中華佛學研究所,購置了一塊十八公頃的建所用地,又在紐約為東初禪寺,增購了價值二十九萬五千美元的一棟宿舍。同時,也以整整一年的時間,籌辦了第一屆「中華國際佛學會議」。
  
  我一向不善於度眾,更不善於啟口找錢,故在時間、體力、人力、財力等各方面,都處於極度短絀的局面下,還能隨團去印度、尼泊爾做了一趟佛國之旅,回想起來,真是因緣不可思議!
  
  佛教發源於印度,歷一千六百年而滅亡,東漢明帝時代,佛教初傳中國,經魏晉南北朝而大盛於隋唐,綿延迄今,也已將近兩千年了,由於中印兩國文化背景的不同,以中國人來體會釋迦佛陀行化印度的環境,不免有霧中看花之感。身為一個佛教徒,能到印度民族的生活圈中看看,除了親身體驗佛陀弘化時的悲願及辛勞之外,也的確會有意想不到的新發現。
  
  雖然今日的印度,已見不到佛陀化世時代的崇佛盛況,佛陀時代的民族氣息,依然到處瀰漫;佛陀時代的自然環境,照舊鍾靈毓秀;巡禮釋尊的遺踪芳跡,也能使我們緬懷嚮往而奮勉自勵。
  
  朝聖行程結束,我回到紐約的僑居地後,又像前年去大陸探親回來一樣,胸中思潮起伏,不吐不快。
  
  無奈我的日程太密,無暇執筆。直到去年十一月下旬之後,幸有葉果智居士,利用三個週末,並且向其服務的公司請了兩天事假,始由我口述,筆錄成稿。另有林果立居士,也幫我錄了後面的幾節,並將行程路線及地理位置,製成了標示圖。
  
  書內所收的七十張相片,有的是我自攝,也有好多是由同行的幾位居士提供。可見,此書的出版,乃是眾緣所成,一併在此誌謝。一九九○年四月五日清明佛七圓滿日聖嚴序於臺北北投農禪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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